此刻,在地球的其他角落,大约30亿杯茶正在被不同皮肤的人们分享着,尽管这些茶拥有各种各样的名号,但在它们成为红茶、砖茶、乌龙茶……之前,中国都是它们最初的发祥地。3000年前,正是炎黄子孙,代表人类开启了认识利用茶树的历史。
千百年来,对于中国人,茶是生活、茶是趣味、茶亦是道义。但是在中国复杂的茶叶谱系中,哪里是茶文化最初的发源?哪里有最“高山”仰止的茶园?我们的答案是——“天府之国”四川。
我国茶园的体量、产量、消费量,占据着世界第一的位置。
这些清雅飘香的山茶科植物分布辽阔,东起东经122°的台湾省东部海岸,西至东经95°的西藏自治区易贸,南自北纬18°的海南岛榆林,北到北纬37°的山东省荣成市,东西跨经度27°,南北跨纬度19°。总计4000余万亩的中国茶园,分布在海拔数米至海拔2600米的垂直高差之间,坐落于热带、亚热带、暖温带三个气候带之内。但是唯有四川茶叶产区,犹如一枚“C"字型玉龙,横亘在中华茶叶版图之上。
四川产茶区,拥有中国独具的低纬度和海拔高低相差悬殊的地理环境。当我们凝视彩色的中国地形图时就会发现,从地处西南的四川一路向西,地图的颜色渐次变深——这意味着这里的海拔高度正在不断地抬升。
从秦岭、岷山、大雪山、一直到贡嘎山、四姑娘山等山脉,一级级抬升的山峰宛如大地升向天空的阶梯。环绕着这些雪岭若浮的山脉内侧,即四川盆地的盆周山区和盆地丘陵区,如“C"字型的国宝玉龙一般,分布着产茶县120多个,优势重点产茶县30多个。
这就意味着在中国所有的茶业产区中,唯有四川产区主要以雪山融水润泽而成。
好茶的秘密,首先在于它生长的土地和物候。与同纬度的长江中下游产茶区相比,川茶产区日均温不高,茶叶不易于老化的同时,更能免受高温带来的病虫害影响。
尤为难得的是,四川的大部分雪山均处在长江上游,部分毗邻中华母亲河源的三江源自然保护区区域,没有现代工业的干扰。长期的低温条件和深层循环使水的成分极为新鲜,催生出香气高长、滋味浓厚、久泡久爽的、具有强烈个性的“甘冽香”型优质特色川茶。正所谓“雪山之水润天府,盆地之气催龙芽”。
四川盆地充裕的水汽蒸发到天空中形成了云,云中的水通过降水落下来变成雨,在海拔5000米以上的地区,降水以雪的形式附着在高山雪线之上。高山冰雪融水渗入地表,经历岩石空隙中的渗透、循环,并与有亿万年历史的围岩相互作用。当底下矿水沿着裂隙用处地表成泉时,完成了经历天地净化的水循环。
天府龙芽——同纬度早春茶
对于嗜茶者,莫不以春茶为贵,可谓“一春心事在新春”。但是并非只有“明前雨前时节”才是区分茶叶等级的茶季“金钱”。实际上,清明谷雨之后,5—8月间还有两茬夏茶,白露之后收秋茶,就连寒冬腊月还有冬季。茶季贯穿了一整年!
但是对于中国人最重要的节日——春节,要想在此期间喝到名副其实的春茶新茶,非川茶莫属。因为四川素有“看春晚,喝春茶”一说,相对于大部分东部产区,四川产地的气温条件更利于茶叶的早熟,像宜宾、雅安、峨眉等地在每年春节前后便可制作新茶,这在同纬度茶叶产地中是相对早的,是因为四川盆地有冬暖夏凉的气候特征,可谓占足先机,宜宾更是有“中国早茶之乡”的美誉。
江浙、安徽等地的春茶采摘要等到每年的3月末4月初,福建的春茶也要等到每年的3月中旬。
天府龙芽——茶之初,姓本“蜀”
从先秦直到西晋,巴蜀都是茶叶产业的中心,是当之无愧的茶文化开创地。确凿的文字记载出现在西汉末年。官至谏议大夫的王褒,在其著名的《僮约》列举的种种杂务中,出现了“烹茶尽具”,“武阳买茶”的文字描述。
“烹茶尽具”,说明茶叶已成日常饮用风尚,而且在富裕人家,还出现了专门的茶具,需要准备齐全,洗涤干净。
“武阳买茶”,说明此时的茶叶已经高度商业化,出现了比如武阳这样相当规模的茶叶集散地(武阳即今成都以南彭山区)。
天府龙芽——“无芽不好茶”
一杯好茶,在茶人与饮者之间,不仅隔着无可替代的地理条件,更有神奇的制茶工艺。
川山、川水、川人,造就了红茶、绿茶、黄茶、黑茶等齐备的六大川茶品类,独创了川茶“甘冽、浓醇、耐泡”的厚重口味,也赋予了这片鲜叶以五颜六色在杯中起舞的茶缘。